眼角余光扫到了电梯里的反光镜,她看到自己的那张脸,死白死白一片。
也许,在别人看来,只是来和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替另一个人求饶,这不算什么事情。
但是,于简童而言,这是比双膝下跪……更加痛的一件事。
“沈总,我来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此刻客厅的大灯都关着,只开着几盏壁灯,冷色的灯光,昏昏暗暗,落地窗的小牛皮单人沙发上,那男人,就坐在那里,手臂懒洋洋地横在沙发的扶手上,垂下来的手指之间,香烟猩红的一点红光闪灭。
她想逃了。
她也确实不自知地倒退了半步。
此时,一声轻笑:“坐。”
“……”
沙发上的男人指的,是他对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
“你不是来求情的?”
“……嗯。”简童缓慢地走了过去,在那男人的对面,坐下去。
“我让你坐这儿,你就坐这儿?”然而,对面那男人,又这么说。
让简童坐的是他,又这么说的还是他,摆明,他就是在刁难嘲弄简童。
“你是大老板,我是替你打工的,要听话。”
男人坐在沙发上,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