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没觉得自己有病啊。”张钊说大实话,“你现在要是跟他走了才是神经病。”
薛业不说话,手紧紧扣着。他不信杰哥会走。
祝杰暂时没动,陶文昌生怕他跑了:“我告诉你祝杰,你现在走就等于和薛业分手,你可想明白!”
几秒钟的寂静,祝杰回过头,捏了捏薛业的手背。两只被训练磨成伤痕无数的手交叠在一起,高高凸棱的淡青色血管你争我赶,想要挣脱皮肤的桎梏,挣脱世俗的捆绑,连接成一条血管。
这么轻轻一捏薛业放下了手,后悔刚才冲动的怀疑。他们抬着脸对视,谁也不愿意再低头。
“先别联系,你们回家吧。”祝杰说,随后,他上了姥爷的车,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哥哥怎么又走了。”祝墨开始闹腾,拉陶文昌,“你帮我把哥哥叫回来吧。”
“这个啊……”陶文昌吓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渣男祝杰说甩就甩了薛业,薛业肯定会把自己捶死。
前提是他不崩溃,还有力气。
“喂,你没事吧?”张钊先问。祝杰又来这套,高考后也是这么无情无义。
“没事啊。”薛业挠了挠红色的下巴,“先回家吧,我下午还有理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