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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祝墨吓一跳,妈妈变得好瘦,她笑嘻嘻地回头看,“妈妈你看,我把哥哥也带回来了……”
可是刚才的地方,什么人都没有。
“墨墨!墨墨!”赵雪把女儿抱起来,眼下乌青,被严重的失眠折磨疯了,“让妈妈看看,看看。”
“哥哥,不好。”祝墨看着门外,一颗一颗大泪珠滚出眼眶,“我不吃小蛋饺了,我不吃小蛋饺了。”
“哥哥?”赵雪猛然清醒了,可什么人都没看到。
祝杰戴着棒球帽,冲刺似的速度往外面跑,像和风速比赛,怕风把祝墨的哭声吹过来。中长跑是他的强项,一口气奔出几公里,他仍旧不想减速。
家这个字在他心中已经具象化,不是祝振海和赵雪,也不是姥爷和治疗,是薛业和祝墨。他一边跑,一边想念祝墨贴在玻璃上的福字。
爱哭,刚接回家的时候没完没了哭,小鬼似的,身高长不过1米5,长不过就长不过吧。
张蓉的一通电话结束了他的狂奔。“喂?小杰你干嘛呢?”
“祝杰。”祝杰抹了一把汗,随便进了一家小超市。
“大年夜,你打算怎么过?”张蓉知道他一个人,“找我来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