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拧着眉头,年轻的眼尾折出纹路。
“还不甘心啊?”
“白队。”孔玉松了眉头,“天赋真比努力重要吗?”
白洋偏过头,斟酌许久。“严峰说,运动员不能打压天性,这话是对的。你师父知道你容易骄傲但从来不说,是保留着你的攻击性。没有攻击性的运动员上场像抽了骨头,会被对手压着打。横向对比,天赋确实比努力重要,但纵向对比,天赋、努力和野心,共同运作才能决定一个运动员走多远。”
“你别老打官腔。”孔玉孤零零地吹着风,“说简单点。”
“薛业有天赋,肯努力,野心又盛,他是天生的运动员。昌子就不是,他天赋和努力够格,可没有太大野心。”白洋和他并排,“你天赋差一点,可以拿努力补上,而且你有一点赢过他许多。”
孔玉失落一笑:“哄我是吧?”
白洋也笑了:“你想没想过,他条件这么优越为什么不跳了?”
“我才懒得想。”
“只能是一个原因啊。”白洋边走边说,“他运气不好,包括他的腰伤。我要是祝杰,三年之内不会同意薛业重返赛场。”
孔玉显然不信:“昌子颈椎也有旧伤,你不照样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