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老老实实地照做了,空气很稀薄,半湿的刘海又一次被撩起来,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汗飞溅到锁骨上。
“我怕我一说,你不亲了……”薛业慢慢找回吞咽唾液的知觉,面前是一双又暴怒又无奈的眼睛。
薛业。祝杰默念,口干舌燥。床帘完全不透光,像两头激烈的雄性动物在阴暗角落里东躲西藏。
“杰哥?”薛业感觉脑力和血氧双重透支,“你亲我干嘛啊?”
“你说呢!”祝杰从未有过得落大汗。冥府之路钻了空子,略带缓冲地袭来,在两人的颈骨周围流动。他一动不动地愣着,不自觉地擦起薛业的汗。
“再说一次。”祝杰说,“我是谁?”
“啊?”薛业的手指末梢开始回血,恍恍惚惚,“杰哥啊。”
祝杰压着他。“再说一次。”
薛业先歇一歇,下巴一个浅红的指印。“杰哥。”
“再说一次。”祝杰又说。
“杰哥。”薛业自暴自弃地笑了,汗从他眼皮往下滑,舌尖在方才互相磕碰的齿列上找感觉,舒服得半梦半醒,“谢……谢谢杰哥亲我。”
祝杰的肩再往下压一些,指腹温温吞吞、慢条斯理地触碰薛业的喉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