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停。终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脏里炸了,彻彻底底地炸了。
“队医!叫队医!”他一边嘶吼一边撕开了薛业的T恤,解开他的裤带,这时更多的水从鼻孔嘴巴溢出来,流过下颚淌到了脖子。
妈的!他扳起他潮湿的下巴,毫无顾忌地低下来,嘴对嘴地清理口腔里的异物。吸一口,往外吐一口。
薛业。他不断回忆急救常识,怕他出事,连大动脉和重要血管在哪儿都能闭眼画出来。嘴里的水变成混合物,颜色从透明变浑浊。他抱起薛业的脸一口一口往外吸,吸完了嘴吹鼻孔,直到口腔异物全部清理干净。
小业,别睡。他捏起薛业的鼻梁,往里吹气试探气道。
人没有反应。他立马捏紧薛业的鼻孔,用自己的嘴唇把薛业的嘴彻底包覆,用尽全力地吹气使胸廓扩张。他松手,听,再吹,一片兵荒马乱。
剑突上定位,双手垂直用力开始按压。一次,两次……薛业的脸不断从他眼前过,沙包、纸条、袜子、护腕、护膝、钢笔、水壶、止汗剂、绿豆汤、小黄鸭……浪潮似的冲进他的脑海。
薛业终于使劲地咳了两声,他自己咳出来的声音,真好听。祝杰盯紧他还没睁开的眼睛不放,擦他脸上的污物,紧紧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