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很大,我接他一剑胳膊都麻了。”戚然明低声说,“但是我想杀了他给宁将军报仇。这人老奸巨滑,我不想给他准备的时间,所以他才到,我就去偷袭他。”
“本来也未必会受伤。但在偷袭前一日,已然鏖战过一场,体力有些不支,所以被他钻了空子。”
戚然明其实是怕疼的,没有人不怕疼,但疼着疼着就习惯了。没有人可以说,便学会自己咽下,打碎了牙也和血吞下去。
姜羽起身,又亲了亲戚然明胸口的那道伤,而后弯着腰,左手撑在戚然明腿边,右手扣着戚然明的后脑勺去吻他。
戚然明撑着床榻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床单。
唇与唇相贴,他们纠缠着,像是要把这两三个月的担惊受怕,两三个月的思念,都化在这一个吻里。心跳渐渐乱了,身体上的温度本能地升起来。
绵长细腻的亲吻之间,略显不稳的鼻息交错,戚然明慢慢顺着姜羽的力道倒下去。
然而姜羽却退开了,手撑在戚然明身侧,俯身亲了亲戚然明的鼻尖,眼神在阴影里晦暗不清,低喘着说道:“你身上有伤。”
戚然明当然觉得伤没事,但是说出来就好像他很想做什么似的了。因此躺着没动,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