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门人在管,温轶也算是越俎代庖。
等明日去给苏文孝提个醒也可,让他两人斗去,横竖她不吃亏。
温沭从陈氏那处回来的时候,崇政殿的灯火还未熄灭,小皇帝不知节制,好不容易精神好些就这么熬夜。
赵攸在翻着往年的税目,减免赋税也要有例可寻的,免得到时温轶陡生波折。
暖黄的烛火打在赵攸的头顶上,肤色莹白,走近就像是能看到肌肤下的筋脉,拧着几分病弱之气。
温沭上前道:“怎地还不去休息?”
赵攸未曾抬首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通,温沭当即蹙眉:“苏文孝如何说?”
“他最近无心在朝堂之上,约莫被人打到家门上才会醒悟过来,到时就已晚了。”赵攸话里皆是对苏文孝的不满,狠的时候打的人满地找牙,怂的时候又被人打到家门口,真是个奇葩。
温沭轻轻将她手中的奏疏挪走,无奈道:“横竖是他的家门口并非是你家,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赵攸看了一眼还剩下的几本奏疏,央求道:“再容我待片刻,可好。”
“不好,都已经亥时了,再不注意些,半夜又会发热的。”温沭捏着她冰凉的手心,不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