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斜斜地倚着,一双腿十分随性地叠着,筒裤上蜡染的蝶纹仿佛成群坠落,简直要飞到李殊檀身下的竹榻上。
“你……”李殊檀被他吓得整个人弹起来,拥着薄被遮在胸前,傻愣愣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关门。”崔云栖姿势都不换,懒洋洋地看她,“这地方也没人拦我。”
李殊檀默了一默,懂了。她是如同使者的长公主,云珠夫人为她单独划出个庭院,没有通报没人敢随便进来,毕竟冒犯长公主的罪名一般人担不起;崔云栖则是云珠夫人的长子,当然可以是这个例外。
她摸摸鼻尖,没搭理他,再眨眨眼睛,等眼前那层初醒的迷雾散去,才彻底看清眼前的人。
幼时住在苗寨,崔云栖穿起苗人的衣服来毫不怪异,短褂筒裤,蜡染的蝶纹,银坠子拢住长发,有种迥异于宽袍广袖或是圆领袍的风情。更妙的是天热,上半身的短褂又短了一截,下摆只到胸腹之间,大大方方地露着一截劲瘦的腰,腹部恰到好处的肌肉一同袒露在外边。
“怎么,”崔云栖注意到李殊檀的视线落在哪儿,轻轻一挑眉,“殿下想不想摸摸?”
“……”
“不摸。”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