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出门,就看我和我阿兄,谁运气更好了。”
她从垂珠手里抽了伞柄,看着的仍是春岚,“但我的侍女无辜,雨这么大,请领她去避雨。”
垂珠一愣,刚想说要陪着她,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抿,又不敢再多说,迟疑着撑开怀里备用的伞,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过来引路的春岚往宫人住的偏厢走。
蓬莱殿是皇后居所,院落宽阔,地势又是屋高而远门低,雨水哗哗地冲刷过砖石,冲得李殊檀鞋底湿透,裙摆上全是溅出的水花。脚下如瀑布,伞面上的雨声更响,跳珠乱砸,大雨砸得她几乎拿不稳伞,斜吹的雨润湿襦裙,风来时冻得她一阵阵地哆嗦。
但她固执地站在雨里,任由风雨摧折,定定地看着宫女守着的宫门,等着那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机会。
垂珠打听来的“醉骨”不是酒,是流传在宫闱里的毒,服毒后如沉醉,既不痛苦,死状也漂亮。要毒杀人,却不走三司的流程,李齐慎是铁了心要杀崔云栖,但又因为什么原因犹豫再三不愿声张。好在还没别的风声传出来,李殊檀还有最后的唯一的机会,就在蓬莱殿里。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吹越猛,李殊檀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湿透,从发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