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细竹。公主府里栽的草木多,一大早的仆役就被轰起来,披着油布抢救被雨砸进泥里的花木,侍女则奔走处理渗水的家具或是地板。
“……没劲。”李殊檀看了会儿浇得乱七八糟的院落,拉上竹帘,转头和侍女说,“雨太大了,回头告诉他们,不用折腾了。大不了明年再种新的。”
“是。”侍女一板一眼,“奴婢这就去。”
垂珠不在,她到底是不如垂珠机灵,见李殊檀一副恹恹的样子也不知道要宽解,只恭恭敬敬地往外退。李殊檀也由她去,回身半躺在榻上,软枕还没压热,外边陡然一声:“殿下!”
李殊檀一惊,只看见垂珠急匆匆地掀帘进来,匆匆忙忙地一福,裙角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坠。她抹了把脸上的汗:“奴婢打听到了,问的是还在宫里时的好友,她在紫宸殿伺候,不会有错的。崔郎君确实昨晚进的宫,今天还没被放走,说是昨晚在殿里陛下发怒,这才扣住他的。”
“怎么可能?难不成他同我阿兄还能吵起来?”李殊檀不信,转念又问,“扣在殿内怕是要罚,那罚的是什么,你问了吗?”
“问了。她也不清楚,毕竟没走流程,也没风声。”垂珠摇头,“不过郎君在殿内倒是有吃喝的,奴婢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