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君臣之理,理所应当,这一拜受之有愧。”
“救命之恩,郎君当得此一拜。”李殊檀固执地不肯抬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但从再次睁开眼睛颠簸到今天从大理寺的马车下来,这会儿盯着案板上一层层的清漆,在某个瞬间突然想通了。
崔云栖也好,鹤羽也好,都是身前这个郎君,都是三番五次救她的人。他还差几个月才满二十岁,温习半年,也没听什么行卷温卷的传闻,全凭本事新科及第;敢只身入虎穴,想来武学上的本事也不差;就算是听李齐慎的语气,对崔云栖做官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他尚且年轻,出身世家文武有成,前途光明璀璨,可她只是个死而复苏的幽魂而已,守着那点迷梦,就妄图把他捆在身边。
李殊檀很确定她想要崔云栖,哪怕到现在她额头贴地,她还是想要这个人,想和他举案齐眉或者吵吵闹闹。但崔云栖是怎么看她的呢?忘恩负义、投机取巧的恶人,还是仗势欺人的长公主?
她不敢问,也不敢想。崔云栖并非她梦中挂念的模样,或许她也不是他所想的样子,她再惦念着于崔云栖而言没有发生过的幻梦,强迫他贴合梦中的模样,未免太不公平。
驸马都尉也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