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用力,先勾出一根细细的线,再是下方的玉坠。
是枚玉珠,打磨圆润,玉质极佳,传闻与当朝的传国玉玺出自同一块原石。
李殊檀看看那枚浮刻着她小字的玉珠,再看看崔云栖,诧异地睁大眼睛:“你……”
在她的目光下,崔云栖忽然露出个笑。这个笑和记忆中或是之前相处时都截然不同,仍是那张皎如明月的脸,微笑时的神态略略一变,眉眼间流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何止不温柔典雅,简直是妖娆妩媚风情万种。
李殊檀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少时看过的传奇,里边说有种花只开在月下,见月明则皎,见月缺则黯,如果见到罕见的红月,就开出蛊惑人心的红花。而现在,她就看见一朵血红的花在眼前缓缓绽开。
“殿下金尊玉贵事务繁多,不知还记不记得当时与我的约定,”崔云栖自然不是花,他是妖娆蚀骨的红月,“不知今日可兑现诺言否?”
“……鹤羽?!”李殊檀一个激灵,没保持好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幸好本就是席地而坐,只是上半身摔出了垫子。她半撑起身,惊诧地看着隔着小几的俊美郎君,“你怎么、怎么……”
“是我。”崔云栖点头,开口时颇有些不知真假的忧愁,“原来殿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