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顿了顿,缓缓舔过犬齿,然后猛地发力,扎紧拢起的发丝。
**
一条发带,一个阴差阳错的吻,算得上是彻底捅破窗户纸,然而李殊檀只当时脑子一抽,勇猛得仿佛要当场把崔云栖拖进红罗帐,一出大理寺的门,她就怂了,且怂得相当彻底。
当日一别,之后过了整整五日,她都没敢再踏出公主府一步,更别提去大理寺,急得垂珠跟着她进宫,都小声地在她边上瞎出主意:“殿下,您怎么不去大理寺了?难道是和郎君吵架了?那您得哄哄他呀。”
“哄什么哄,一个快二十岁的郎君要别人哄,丢不丢人。”李殊檀想起这回事就脸上发烫,嘴上也没把门,边抱怨,边快步往长生殿走,“别说了,我要去见我阿兄。有什么事都等我见完再说。”
垂珠就不说话了,只“哦”了一声,抬头看看隐约可见的殿门,闷头跟着李殊檀往前。
长生殿是天子寝殿,自然不能随便进去,李殊檀算个例外,但门口的内侍还是尽职尽责地拦她:“陛下正在紫宸殿议事,这会儿不在殿内,殿下请回吧。”
李殊檀暗道糟糕。
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按原定的计划,她让垂珠备了礼物,是进宫来找谢忘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