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要发脾气,若是郎君无意,趁早和她断了关系,她不会为难郎君,”梁贞莲抬头看着崔云栖,“她也好再挑合心意的夫婿,所幸她少时就与不少人相识,对她有意者众。”
崔云栖眼神一动,沉默片刻,推了个太极:“那若是我有意呢?”
“若是郎君有意,那正是我今日前来想说的。伽罗先是郡主,再是长公主,自小娇纵,但不是坏人,只是要人宠着而已。且她命途多舛,曾落入叛军之手,辗转许久才脱身,”梁贞莲说得情真意切,“若是将来成婚,还请郎君多多照顾。”
言罢,她不再多说,双手按在膝上,保持着跪姿,向着崔云栖低头,是个深深的拜礼。
崔云栖也不说话,只看着跪在地上的梁贞莲,忽然懂了她是什么意思。
显然这不是个聪明人,在长安城里还敢偷偷来寻与长公主关系亲近的男子,但这番话有点意思,听着是长姐的关怀,实则明褒暗贬,还特意点了一嘴叛军的事,换一个心思重点的,保不准这桩刚刚戳破窗户纸的事情就黄了。
崔云栖在心里冷笑,故意多拖了会儿,让梁贞莲跪足半刻钟,才弯腰扶她:“多谢告知。我心里有数。”
他不说这个数到底是什么数,梁贞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