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拈起那片叶子,叶面上用行草题了两句小诗,墨迹淡,诗的意思也淡,短短十个字题在上面,漂亮得像是她曾在宫里见过的贝叶经。
她抚过那两句小诗,指尖都微微颤抖,面上却忍不住露出笑来,眉眼弯弯,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明艳秀丽,仿佛待嫁的新娘。
“一片……”垂珠咬了一下舌尖,把那个“破”字吞回去,“一片叶子而已,奴婢都觉得崔郎君小气呢,殿下怎么还笑?”
“因为,是红叶啊。”
“红叶?”垂珠看看那片翠得滴水的叶子,再看看李殊檀,“可奴婢看起来,这叶子是绿的啊,难不成奴婢原来分不清颜色?”
“不。你是对的。”
“那……”垂珠彻底让李殊檀两句前后矛盾的话弄混了,晃晃脑袋,“算了,奴婢脑子笨,听不懂殿下说话。只问殿下,这片叶子,您打算怎么办?”
“留下它啊。我记得有种法子能让叶片长存,明日去问问,府里有谁会这个。”李殊檀笑着示意,“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是。”垂珠看看内室,窗门已关,榻前的帘子也半卷半放,确实没什么要用得着的地方,她点头屈膝,“奴婢告退。夜里有人守夜,殿下若是有事,喊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