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崔云栖的回答果决地近乎冷淡,“从来没有。”
李殊檀一阵失望,但她也知道这种事玄妙,所以只是点头:“哦……那我们……不曾见过的。”
她拙劣地补充,“至少我不记得了。”
“容我再问一个问题。”崔云栖顿了顿,继续,“殿下曾在叛军之中,可遇见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
这个问题问得很微妙,甚至有点危险,李殊檀沉浸在希望破灭的酸涩里,没品出来,让崔云栖的三言两语带进了沟里。
难以忘怀的事不是没有,就像她对那个曾让她演奏忽雷的少年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当然不爱那少年,或者说不可能爱他,但终究是有那么一点愧疚,否则也不会把听说和玉玺取自同一块玉料的玉坠留给他。
只是这些话不能说出口,李殊檀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颈下,轻轻摇头:“没有,我只是困在那里,洗衣做饭,说得难听些就如同做粗活的奴隶,不曾有什么的。”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紧张起来,“……郎君会因此厌恶我吗?”
崔云栖定定地看着她,神色莫名,半晌,忽然再度浮出个清浅的笑:“不会。落入叛军之中,非殿下所愿,我明白的。”
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