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老实人会因为几句话对着梁贞莲下手,但记忆里最后的痛和恨,她总要还的,她只希望等到那个时候,梁贞莲或许走投无路会求到谢忘之那里去,而谢忘之能闭门不见。
“对不起。”李殊檀闭了闭眼,无声地道歉,“嫂嫂,我是个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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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谢忘之,李殊檀就该赴约。
时人爱在饭桌上谈事情,几顿饭吃下来,一来二去的不熟也混熟了,李殊檀有心想和崔云栖套近乎,奈何食不言的规矩横在前面,她只能味同嚼蜡地吃着桌上的珍奇菜色,等菜品撤下去,饭后吃着玩的点心呈上来,她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这是我自己做的,和这里的点心不同,是咸口的。”李殊檀打开垂珠递过来的食盒,把里边的方糕取出来,“郎君若是不介意,不如尝尝?”
让火燎过的方糕表面焦脆,滚着细细的糖粉,饶是凉了,闻着也比酒楼里送过来的糕点舒服,至少不觉得腻口。但崔云栖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礼貌地道谢,并不取用,倒是对李殊檀的手更感兴趣:“殿下的手怎么了?”
李殊檀顺势低头,在指尖看到一排细细的红痕。
她的皮肤白而薄,又养尊处优了半年,指尖的茧子全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