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一惊:“您……”
“不知真假,不提这个。”李殊檀摇摇头,没告诉顾鸿到底是从哪儿推断的,只说,“我再问你,攻城就是这几日了吧?”
顾鸿更惊:“您怎么知道?”
……果真如此,和记忆中的时间相差无几。
“瞎猜的,再说我也等不及了,总想着早些。”李殊檀随口糊弄,“我这趟下来是借了令牌,之前也同你说过,想逃也逃不远,既然如此,我不如等正式攻城。”
“这怎么可……”
“我想以外边镇军的本事,城破进山用不了几天,攻山那天我会从南边的山道往下跑。若是不能,那就算了;”李殊檀打断顾鸿,正色,“但若是能,请校尉千万来接应我,救我一命。”
她说得斩钉截铁,神色肃穆,顾鸿就知道无法撼动李殊檀的想法,就像谁也不能阻止宁王带着一身旧伤赶赴战场。
他有些莫名的欣慰,从鼻腔到眼角却酸酸的,最后只是缓缓屈膝,端正地单膝跪地,朝着李殊檀低头:“标下定不负使命。”
“好!”李殊檀弯下腰,虚扶在顾鸿手臂上,示意他起来,反而笑起来,“能传的消息我都传了,就算一死,我该做的事也算是做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