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顾鸿当即想问她是怎么下山的,但看她脸色苍白,犹豫半天,最终把话憋回去,只给她倒了杯水:“辛苦了。过会儿我就拓下来,让流箭送去镇军那里。”
“说起来也是我倒霉,说好了要往外传信,却没接着流箭。”李殊檀本是随口接话,说到一半,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迟疑着问,“对了,除了你的流箭以外,有往山上飞的鹰吗?”
顾鸿想了想,摇头:“我想没有。”
“你确定?”
“驯鹰比驯鸽难,且和地域有关,以鹰通信,四十八镇军中都少见。”顾鸿相当谨慎,“除了我营,我只知道朔方军中或许有,但不如我营闻名。”
“是吗。”李殊檀倒是想和顾鸿分享一下那个奇怪的传话筒,但多说多错,她的回纥话又不够好,只能换了个话题,“那,你知道余文裕这个人吗?”
她从鹤羽藏在镇纸下的人名里随便挑了一个,发音时用的是长安官话,语气稀松平常。
然而听见这个人名的瞬间,顾鸿脸色一变:“您怎么知道的?”
“偶然看见的。”李殊檀直觉不对,“这个人,很特别?”
“不算。”顾鸿谨慎地摇头,又补充,“或许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