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问,“所以你现在,是在这附近刺探消息?”
“是。如今流箭在为平卢镇军传信。”顾鸿答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李殊檀觉得怪异:“怎么,你有话想说?”
顾鸿又沉默一会儿,点头:“标下逾越。郡主为何在此?”
“原来是想问这个。”李殊檀没什么可回避的,坦然地把落入叛军手中到现在的事捋顺,精简地往下讲。
顾鸿的表情则随着李殊檀的话变化,一开始还好,只是紧皱眉头,多是心痛自责,听到她说在鹤羽身边做侍女,他终于憋不住了,低头遮掩苦涩的表情:“竟不知郡主受这等折磨,是我营失职……”
“要是鹰能把这消息传出来,大概他们也知道了吧?”李殊檀反倒觉得庆幸,“那我应该早就死了,不如不知道。”
顾鸿沉默片刻,忽然抬头,正色:“既然偶逢郡主,标下愿带郡主离开!”
李殊檀却只笑笑:“镇上也有叛军,北边不平,你能带我去哪里,能走多远?”
顾鸿没法答话。他只知道遵循军令,还有对宁王的敬重,想着要把过去主将唯一的女儿带出困局,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隐藏身份,最近都只能到这里,遑论带着李殊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