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为一骷髅,便是□□又如何?”鹤羽嘴里辩驳,整张脸却红起来,耳尖几欲滴血,睫毛快速颤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误入风尘,“我不指摘你乱闯,你倒是先猜我发怒是因害羞么?简直胡言乱语……”
他一向能说会道,说什么话都带着三分嘲讽,偶尔吐出的词能把人气个倒跌,这会儿却语无伦次,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可怜得全无平常尖牙利齿的样子。
李殊檀第一次对他生出真情实感的怜悯,主动低头:“对不起,我不该乱闯。”
要说的话全被这一句道歉噎了回去,鹤羽顿了顿,轻轻一叹:“……不是怪你。过来。”
李殊檀依言过去:“怎么?”
“替我穿外衣。”鹤羽扎好里衣的系带,还摸了两下,确定没露出任何不该露的地方,才套上一边的袖子,起身,别扭地说,“手臂不太方便。”
李殊檀替他套上另一侧:“是臂上的伤口?先前淋雨不要紧吗?”
“无妨。已愈合了,只是有些难使力。”
李殊檀放下心,把外衫的衣襟拉过去,勾出系带。
距离一拉近,她才明白刚才鹤羽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过激,和平常的优游截然不同。
吴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