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瞬间,即使鹤羽不回头,她也未必真的能狠心下手。或许是因为那架忽雷还在茅草屋里,或许只是因为她犹豫不决,贪恋这一点点注定虚假的触感。
……但是不可以。
李殊檀闭了闭眼:“……我们走吧。”
鹤羽笑笑,一拉她的手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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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直到走出林子,正式踩到山脚的平地,李殊檀轻轻地把手腕抽出来,吸吸鼻子,总觉得空气里的水汽足得不太正常:“这天……是不是要下雨?”
“不至于。”鹤羽浑然不觉,“午时太阳晒得很,这会儿……”
一声惊雷。
鹤羽一愣,抬头看看天,忽然再度抓住李殊檀的手腕:“跑!”
自山脚到最近的屋子还有一段路,两人也是倒霉,难得出来一趟,遇上了不多见的暴雨,跑了没两步,先前晒得脸热的太阳就不见踪影,风呼啦啦地吹,乌云压得像是入夜。
倾盆的雨直往下泼,等找到暂且落脚的地方,两人被雨淋得浑身湿透,一步一个湿淋淋的脚印。
收留两个倒霉鬼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颇有善心,不但不介意收拾干净的屋里被踩得全是雨水,等李殊檀换好干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