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声音乍软下来,简直像是撒娇,李殊檀一面觉得腻得慌,一面又实在不忍狠心拒绝,站在原地盘算着该怎么答。
盘了一阵,她正想松口,领侧忽然一重,整个人被提溜到了一边,和司墨之间的间隔骤然拉大,轻轻松松能站三个人。
“我留你在此处,是让你做活的,”鹤羽的声音凉凉的,“还是让你黏到小娘子身上去的?”
“我哪儿有黏她!”司墨赶紧辩解。
“我再不来,你恐怕就要黏上去了。”
“那我不是还没黏上去吗!”司墨又驳了一句,忽然感觉不对,满脸涨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鹤羽没搭理他,只小幅度地挥挥手里的折扇。
司墨会意,朝着他弯腰行礼,直起腰时又顶着通红的脸看看李殊檀,提起水桶往北边去了。
那一眼属实五味杂陈,从委屈到期盼一应俱全,可惜李殊檀看不清,她只觉得两人一来一回好笑,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下一瞬头上忽然一重。
李殊檀茫然地抬头,看见光下少年精巧但模糊的侧脸,他的手指一动,折扇旋回手中,扶着扇骨的手修如梅骨。
“有这么好笑?”鹤羽在李殊檀头上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