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司墨送完刘医师打道回府,直接被发配了任务,“去取身女子能穿的衣裳。”
**
换衣煎药,一来二去便到了酉时。临近入夜,天昏昏的黑,李殊檀的视野却清晰起来,能看清在小锅里一个个咕嘟咕嘟冒出破裂的气泡。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司墨路过,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正闲得发慌,干脆在她身边蹲下:“你倒是好运气,除我以外,郎君可没在身边留过人呢。”
他指的是下午的事儿,李殊檀当时以为鹤羽命司墨去取衣裳,是为了给她遮羞,姑且算是残存的一咪咪良心,没想到等她换好那身利落的衣裙,鹤羽却又开口要她留下来。
当然,鹤羽的话自然说得不太好听,开口时笑吟吟的,说出来却像讨债:“我因你裂了伤口,难不成你不该伺候我到痊愈?”
话虽如此,呆了小半天,最麻烦的事也就是煎药,锅里填的还是自己该吃的药材,远比记忆里在蓉娘手底下受着磋磨时舒服。
李殊檀以为司墨是有所不满,赶紧降低身段:“是郎君心地善良,也是我运气好。只是我不知郎君有什么喜好,往后还得你多提点我。”
“不用特意记挂着,郎君不是那种揪着针尖不放的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