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的丈母娘林氏在婴儿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在女儿生产的产房拉高了声音对着她隔壁病榻上的女婿喊道,沈文已经病人膏肓了,这些日子苦苦支撑都是为了唯一的血脉,眼下夫人平安诞下麟儿,沈文心头的大石去了大半,自觉不算愧对列祖列宗,又想到这孩子生来丧父,将来无人教导,激动的情绪又回落了下来。
时不待他。
片刻后林氏匆匆从门口进来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的婴儿抱到了他的跟前,声音哽咽地对着沈文道,“姑爷你瞧,这孩子白白胖胖的特别壮实,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一定能平平安安长大的。”
林氏用农家人特有的大嗓门给沈文报喜,试图让自己表现地开心点,结果太刻意了显得太浮夸而失败了,她扭开头去擦掉眼眶中的泪水。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一个人可以咽泪装欢,可以强颜欢笑,却没有办法在真的在意的时候还能表现出开心的模样来。
何况眼前这个气若游丝,脸上苍白的只剩下嘴唇上那一点红色的人,是她闺女的天这辈子唯一的依靠,若是他去了,面对着对这诺大家业虎视眈眈的族人,这孤儿寡母的又该如何自处。
沈文少年英才,于诗书一道上极有天赋灵气,十八岁时成为安宁村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