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么?”
“不,那天还没,是昨晚开始的,”陆灵鹃给邵君凌倒了杯水,道,“昨晚一整夜温度都没下过三十九,吊了一天一夜的退烧针和葡萄糖,傍晚才撤。今天白天也一直在昏睡,都没吃过东西……”
陆灵鹃叹了口气,又跟邵君凌讲述了尹畅这几个月的状态,包括尹畅长期失眠和深度入戏的情况,以及姚曼槐前天跟她讲的入戏可能给尹畅的精神带来的后遗症,邵君凌才明白为什么姚曼槐要他每天打电话给尹畅。
如果邵君凌还在国外,陆灵鹃不会说这么详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但现在人都回来了,还不止呆一两天,她自然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倾诉一番。
也算是给自己辩白吧,陆灵鹃很清楚邵君凌有多在乎尹畅,可人出国不到四个月,他哥就这样了,那回来还不得怪罪死身边照顾的人?所以,坦白这前因后果只是想告诉邵君凌,她真的尽力了,而且快黔驴技穷了。
不过让陆灵鹃意外的是,邵君凌在听她陈述时表现得非常冷静,面上也丝毫没有恼意,听完后甚至还笑了一下。
陆灵鹃看不出那笑容中藏着一丝苦涩,她只见邵君凌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抚了下尹畅的眉心,低声说了四个字:“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