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
公孙沁上前来扶起他,淡淡地问他。
“孩儿不敢,母妃,你……”
他实在不忍心开口。
“无妨。”
公孙沁要走了。
没有宫诃的念虞宫,她一天都待不下去,而为何等到现在才走,也只是纯粹因为她不想让后宫乱了套。
没有人能留住他。
“孩儿在此恭送母妃。”
公孙沁嗯了一声,出了殿门,又不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念虞宫三个大字。
哪怕这些年已经回忆起无数次,这一刻以往的事又纷至沓来。
宫诃的冷冷地看着她,宫诃柔柔地牵着她,那年宫诃睡着了她偷偷吻她,还有更早地时候,第一次入宫,宫诃说“本宫会护着你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该在十八岁那一年死了的。
她不该进宫,不该认贼做恩人,不该认贼做恩人,最不该一次又一次地刺后。
宫诃去后,她醒过来,默不作声整理宫诃遗物,发现了她的手记,了解到了李玉堂对她做的事。
宫诃怕她伤心难过,不肯告诉她。
当时若不是昔日宫诃的贴身侍女拦住了她,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