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错,他就得哄。而今,大抵亦是如此。
穆云琛提起粉彩酒壶为清欢添了一杯酒,水杏眸中含了星子的光亮,望着清欢气鼓鼓的侧脸温和浅笑道:“郡主所言甚是,消消气,是我的错。”
清欢这一中午一进门就被闻玉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不知他一个城府日深的皇帝哪来那么多说发就发的邪火,她本也不是个好脾气,忍了又忍才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憋了一肚子不爽,眼下总算是顺气了。
虽然这口气顺的有些莫名,但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穆云琛低头示弱的缘故。
“古人言‘桃花流水鳜鱼肥’,如今的季节正是吃鳜鱼的好时候,家主尝尝。”
穆云琛将自己案上的鳜鱼剔去大刺放入洁净的小瓷盘中,然后旁若无人的侧身将瓷盘放在清欢面前。
清欢理也不理,夹了自己案上的藤椒玉带鸡来吃。
穆云琛看着她进食,见清欢没事人一般吃掉了那口奇辣的菜,眉梢微挑道:“郡主从前不耐食辣,怎会……”
“西南地僻潮湿,多毒雾瘴气,不吃辣如何挡得住湿寒入体,大惊小怪。”
清欢说的不以为意,穆云琛听了心中却猛地一沉。
清欢与他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