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水运过去就相当于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一碗水一文钱,多的是人抢着买。
要不是他们还要赶路,大伙都想待在这个村子一直卖水。
牛车上,几乎大半都是水。粮食已经不多了,孩子们全都下来走路。
屠户还有些恋恋不舍,“这么挣钱的营生,我这辈子头一回碰到,还真是舍不得。”
铁匠也笑了,“我也是。”他看着前方,眼里隐隐有一丝哀愁,“咱们再往南,会不会也缺水。咱们运的这些水又够几天的呢?”
花媒婆愁的是,“这地方到处都在缺水,我担心半道上会有人抢我们的水。”
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去卖水的时候,好几回水桶都被那些快要渴死的人打翻了。
“怎么能不走呢。”江舒涵叹了口气,“这个地方的县令比之前那个掉脑袋的县令还贪,现在世道这么乱,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发生一场□□。咱们早点躲开也是件好事。”
大家还真没想到这茬。想到上次那个县令脑袋挂在城楼上,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后齐齐打了个冷颤,太吓人了。
族长挥了下鞭子,咬了咬牙,“走!别再说丧气话。有人抢水,咱们就跟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