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草都没留下痕迹, 没办法他们只能随便找几个坑往下挖。
很快天就黑了, 大伙点了火把继续干。
女人们则是抱着已经哭累的孩子们躺在地上睡觉。
她们身下只是铺了些麦草, 现在天热,倒也不怕冻着, 可是蚊子特别多。
他们到附近河边捡了几根已经枯萎的苦棒(学名蒲棒),点燃后,味儿很大, 熏蚊子却格外有效。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大家已经渴到说不出话来,村口传来车轮碾动的声音。大家拿着火把靠近,发现是他们的牛车回来了。
与他们一块来的, 还有之前出村的那几辆牛车。
终于有水喝了, 女人们把孩子们全都叫醒。
却不是直接喝, 而是煮疙瘩汤,上面蒸馒头。
大人孩子都有,每人只有比浆糊还要稠的疙瘩汤。再给一个馒头,小孩们倒是能吃饱, 大人们勉强能压住饿。
“我们在半道上一处老井打的水,听人说大江那边水位已经下降一指有余了。”
族长声音干涩得厉害,“再换几个人连夜去运水。咱们接着挖。我还就不信了会没水。”
众人齐齐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