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敢奢望,有人能带一只灰仆仆臭水沟老鼠回去?
可……可如果完全和沈先生划清界限,江羽眼眶通红,他又怎么甘心?
这是他人生里好不容易的一抹光啊,这是他十几年人生里好不容易的一丝温暖啊,怎么,怎么能,就那么主动舍弃?
可他,真的真的配不上啊!
如果没有那痛苦挣扎的十年该有多好,如果他前世一开始遇见的就是沈先生该有多好……这么温暖的人……可他又怎么配?
“看看你自己,又骚又贱,这天底下除了我,谁还会真的愿意留你?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拍着他的脸,钟子规满眼讥讽。
江羽闭眼,在那段不堪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逃跑,而在某次逃跑未遂后,他被扒光了衣服,用铁链锁着脖子和手脚,狗一样生活在顶楼的房子里,除了每天能看见钟子规之外,其他时候,钟子规不在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里,连个活人都没有。
那时,钟子规不知道每天要对他说多少次他脏,可是,他变得那样脏,又是谁干的?他是不堪,他是肮脏,可钟子规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前世那一生,从生到死,除了短暂的和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外,其他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