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我九点多到的家,”曲如屏也不问他怎么了,而是和他聊些别的事情,就好像在唠家常一样,声音低低的,“那会儿还没下雨,就是天不太好。大概半个小时前熬的粥,上次你多喝了一碗,猜你喜欢。”
他一手撑在床边,对着陆烟汀笑:“时间掐的还挺准,刚做好你就来了。”
伤心的人什么都能听,就是听不得家常。
陆烟汀垂着眼睛,睫毛簌簌扑闪着,几颗硕大的泪珠滚进了碗里。
曲如屏盯着他静静看了会儿,把他手里的粥端到床头柜上,陆烟汀咬着嘴唇,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身体也开始发起抖来。曲如屏把他抱入怀里,揉着他的背,温柔地笑了两声。
陆烟汀死死攥着他的衣服,抽着气说:“你是不是给郭导打电话了?”
曲如屏:“嗯?”
他放开陆烟汀:“我打电话给他?”
“你让他把那个角色给我,”陆烟汀憋着气说道,“你这么说了,对不对。”
曲如屏笑了:“你得到这个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