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明显是气得狠了,一手紧张地攥着衣服下摆,一手握紧成全,极力克制着。
晏原被阮飞航这幅模样逗笑了一下,他微微眯了眯眼,就着远处的光,歪头看了一眼陆温礼的办公室。门是刚才他关上的,门缝中还能看到细碎的暖黄色灯光,仿佛屋内也是这般安然寂静,不受打扰。
陆温礼应当是没有留意到外面的。
这人一旦认真工作起来,外界的任何声响都入不了他的耳。此刻怕是已经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根本不管梁松怎么闹了。
晏原无奈地笑了笑。
他看得出来,梁松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一个自信自己有能力的人,在同一个公司里,总是被另一个人抢走了所有的光芒,任谁都不会甘心。
今天这样人心有些动荡的情况下,口口声声为了公司好而发难,必然是觉得他会为了其他员工的看法而放弃追究,并且以此来打压陆温礼,要么拼一把拿到副总监甚至是总监的职位,要么搬东西走人,其他地方照样能干。
都不是阮飞航那种小年轻了,门门道道,晏原脑子一绕便知。
其实梁松说的有些话……也并不无道理。
只是晏原对陆温礼太过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