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露了些亮光。那柔和的光线顺着框檐一点一点流出,停在楼筱彻脚边,似乎在催促着他赶紧推开面前之门,好好看看门内之人。
当楼筱彻回身闭门之时,程阙音恰好忙完了手中活计。当她用剪刀剪去了一点线头后,转头冲楼筱彻甜甜一笑:“楼哥哥回来了。”
在所有人都将自己当狗时,只有眼前这个傻姑娘要把自己当人。
“回来了。”楼筱彻一边应着声,一边容程阙音为自己退去外袍,他淡然一扫程阙音方才缝补的那一块帕子,“都多久的物什了,破了就教人送块新的来,说过多少次了,你的手是为人医病的,怎么能做得这种粗活?”
“嗳,这帕子不是你送我的么,自然是舍不得扔。”
“人都是你的了,区区一块帕子还算甚么。”楼筱彻俯身一吻程阙音额头,身前之人还不及自己肩膀,不过自己为她弯弯腰,也没甚么不妥。
“楼哥哥,你是不是有甚么心事?”程阙音红了脸,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阙音。”楼筱彻转身坐到一旁椅上,“确实有一件事,已是困扰我多日。”
“是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适?”程阙音将手抚在他额头之上,“不发热,是不是累着了,我给你去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