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间飞至那人面上。
虽有一丸冷月,但四周仍如被墨色浸过,那几片残页似铺下一张密网,一古脑罩去那人面门。猝临此变,那人没料得还有后手,加之视线不明,以为是暗器来袭,不由抬袖将飞来之物挡尽收袖中,脚下却不添任何惊乱,依旧稳健如故。
与此同时,方才还与万怀殷对峙的公良昃一见情况有异,猛地松开万怀殷腕子,扑向身着官服之人。那人见他凌空扑来,丝毫不惧,反向前迈上两步,左掌扬起,遥遥向公良昃击去。
公良昃距对方尚有三丈之遥,但因不知他之底细,且这凭虚而发的一掌来势汹汹,劲力无限,让他不敢硬接。这厢猛然身向斜角滑去,公良昃连翻数个空心筋斗,随见他抽出腰间佩刀,在空中一斩,一道剑气竟然将那人硬生生逼退了几步。
也恰在这时,那端沈骞翮与玉如轶从府衙中出了来,眼前就现了这样一幕。玉如轶还来不及慨叹公良昃这一套兔走鹘落的动作,余光便瞥见身侧沈骞翮正大张着嘴,目光紧紧盯着公良昃背影不放。
他眼中倾泻而出的,是无山与齐的倾心,将往日那些苦楚一并分付与了东流。
看来,他沈骞翮……终还是为尘世间的某人改了性子。
想到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