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舟珩推断,姜恻不仅要李府亡,他还需要那本账目。
毕竟若是只让李府遭受一劫,他大可不必将陶白钱庄牵扯进来,只需在它处再动一动手脚,毕竟他是钟不归的人,若要在仕途上为难李氏几子,并非难事。
但姜恻并没有那样做。
等等,若姜恻背后之人本就不是钟不归呢?
“所以,小生的困惑在于……”
可这想法还未在晓舟珩脑海中停留片刻,便被姜恻的声音扰了去——
“有趣是有趣,可说来说去,不过还是凭口胡诹,绝艳余采也就这点能耐么?”姜恻理所应当地留下一串奸笑,“你此番拖延意义何在?”
“都说了是假设罢了,请姜大人宽心。”晓舟珩道,“小生是在拖延,毕竟要给守军一些时间,不是么?”
姜恻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半晌方道:“这话怎讲?”
“若以勾结流寇的罪名将姜大人扣押审问,这个应该是符合我朝刑司的罢,虽不是长久之计,但能让姜大人体验一把画地刻木,也不枉小生废的这番口舌了。”晓舟珩笑笑,“小生听闻新调任而来的守军将领及安抚使依旧是公良某。”
“公良……释?”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