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间,那个僵硬的暗色的剪影中,不就是晓舟珩吗?
虽然往日的那个绝艳余采已是狼狈不堪——发簪潦草地歪斜在一处,衣衫脏污不整,似失了君子之仪,且也不知为何会与一名自己不曾见过的男子在了一处。
但,无论如何,那人,还是他的。
见了李终南转身,晓舟珩紧绷着的心幡然间就松了一下来,他甩开姜悱拉着自己的腕子,向前几步一头猛扑到李终南怀里,小声哽咽道:“终南。”
虎狼放纵,手足无措,上下所行,都无大碍,他还在,他还在就好。
李终南一手揽着晓舟珩,一手摸去他额头,这才发觉他已是烫的不像话,此番重伤难支,伤口又裂了开,血把他的下半个身子都浸了个透。
枫树阊门,最难忘,是小院回廊,月影花阴;是梦到金陵,眼前良人。
“恕汀,对不住,都是怪我。”李终南见晓舟珩血模糊污了一身,心如刀割,低头去看他的伤势,“先不说了,待你伤好了,任你惩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