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些疲惫,遂将屈夜梁拉近了些,将他靠了一靠,“他假传圣上口谕运粮,为的就是断北地的后。加之姜恻本身就与流寇不清不楚,我一查发觉他还真与周遭流寇有联络,我于是就托景椿想法子篡改了劫道日期,准备打姜恻个措手不及。”
李韫奕似乎还未从惊恐不安中恢复过来,屈夜梁心间微颤,轻轻牵过了他的手。
“为的就是从姜恻此处暴露钟不归让朝廷警觉,而且……”
“而且可以挑拨姜恻与钟不归的关系,并且让钟不归主动放弃姜恻这颗蝇营狗苟的棋子。”李终南顺势接道,“你要一点一点磨死他么?”
李韫奕听不出李终南此言的褒贬,随即勾了勾嘴角,不再作答,只是轻轻回握住了屈夜梁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不过屈公子应该不是去杀景椿,他只是去确认一些事情。”待方才李韫奕拉过屈夜梁之后,李终南与李韫奕的面孔便贴得极近,只见他满眼血丝,面色乏顿,带着一身不知是何人的污血,失了往日草木仙骨的那份活气。李终南这厢淡淡扫过二人的牵拉之处,心中不合时宜地显现了命薄缘悭四个字。
“去确认甚么?”
“确认……”李终南似不是有心扰乱面前李韫奕与屈夜梁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