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守军定要保住今日去往京城送粮的队伍,提防沿路流寇再次埋伏劫道。”
“甚……么?”
“是的,不必让守军来此,本官以人头担保,流寇之事,会解决。”晓舟珩侧头略一思忖,猛地抬手一指远处,“还劳烦林大人,跑快些,去那边的乐馆多寻几名会打鼓的汉子,一炷香时间过后奏一曲《行军令·破阵子》。”
“这……”林晚照瞧见晓舟珩眼角经停着的一点点光彩,只觉一别数年,似乎自己面前的晓舟珩真的与以前那个文弱的书生好生不一样了。
可能“文弱”二字本就不是骨子里的他,他也并非单单只是那个绝艳余采晓舟珩。
他是那个在殿中撑直着身板,目光如炬间吟出“但得身殒鼎镬臣,不落媚颜归生骨”的晓恕汀。
这也许就是……圣上与关逡枫选择他的理由罢。
“林大人,这两样事很难办到么?”晓舟珩的声音将林晚照拉了回来,让他忽觉寸心似翦,飘荡愁觞,恍然也是明白了——自己终其一生,都不能成为像晓舟珩那样的嵚崎磊落的人了。
林晚照只觉此刻的自己,唇齿间攥着一腔难以表明的心绪,满身惭色中,只能摇了摇头。
“那就快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