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晓舟珩猛地醒悟过来,他周身僵痹,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李终南道:“难不成,难不成这是六少爷的苦肉计?”
“是了,我六哥一定知道了些甚么。”李终南笑笑,“恕汀还真是颖悟绝伦,终南自惭形秽。”
明明他比自己先一步想到,却依旧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将自己引至了李韫奕那处。
李终南啊李终南,还是一如既往的奸巧桀黠。
这教自己怎么能不中意他?
“所以,终南你具体年齿为何?”晓舟珩盯着李终南那张笑得星汉灿烂的脸,移眼不能。
“已是虚度了二十一个春秋。”李终南道,“无人为我加冠选字,所以我选了野渡二字,没想到某人似乎还不觉称心。”
“你居然比我年幼些……”晓舟珩虽是心下有准备,但亲自从李终南口中听来,还是有些震动,“还有,你莫要乱说,我何来不满意野渡二字?”
“我就知晓这世上阿珩哥哥待我最真。”话语间二人又是回了金陵城中,李终南笑着一手揽着晓舟珩,伸长了另手递给守兵通行令牌过目,“你不必为年事所扰,多一年少一年只要有你在身侧,那就没甚么差,再者……终南还是有处比你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