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李韫琋这厢便进了屋里,不过一会儿就抱了酒坛与几样下酒菜来。
那酒尚未掀泥,一看就是存了数年的上等白堕,酒封一开便是醇香四溢,满院醺然,韩铁衣心头一热,忍不住问道:“你带旁人来过么。”
“不曾。”李韫琋摇头,也顺势坐于阶上,将酒坛一递,“不曾有过。”
见他如此说来,也不知是否为欺骗之言,韩铁衣心情大好,直接抱过酒坛,仰头入喉,毕竟自己虽是伴君坐,但着实无法寄清虚。几口下肚,情绪高涨,韩铁衣旋即执箸敲起酒罐来,嘴中也哼起了歌。
说是歌,也没得词,只剩个曲。
借着韩铁衣颇有磁性的北腔,只觉一轮皎洁上,万里澄清中,二人之间莫名就生出了几分休戚与共*。
“韩公子……可是想家了?”李韫琋手撑了头,凝神细听一阵,突然这样问道。
“呵,琋甫何时成了我的知心人。”韩铁衣笑笑,将袖边往上翻了翻,露了一截结实的臂膀,“你怎知这是北曲而非南调。”
瞧了见那少有的被沙场磨练出的筋骨,李韫琋胸口蓦地一烧,只好连忙瞥眼过去,不与他对视:“听来……少了些伤羁戍之感,不像是军中之乐,却像是古曲燕燕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