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残照里,李终南后来又说了甚么,晓舟珩完全不曾入耳去。
其实在李终南与卖鱼羹人那样自然而然地搭上话时,晓舟珩便想好好问他,不在李府的这些时日里,到底经历了甚么。
他那样一笔带过的话,让晓舟珩好是心疼,这让自己胸腔内须臾间便裂开了一条细缝,而随之爬出的则是连自己都道不明的恻隐——他身为世家公子,堂堂李府嫡出长子,若能如此通晓世故人情,那他在外游历的几年里,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待这些事情结束后,自己定要选一处渺无人烟之地与他隐居了去,守住自己与他的一方天地里,与他笑拈芳草,聊对捧觞,相携百年,共乘一舸,看尽灯火神洲。
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他体会到那份致命的孤独了。
晓舟珩回过神来之时,李终南正用帕子逐个擦拭着晓舟珩的手指。李终南垂着首,光线这么随意地漫下来,使得他长睫遮住的阴影分外明显,只听他嘴中还正念着甚么:“……毕竟是秋日,你本身就有旧疾,可不能让寒气近你的身,骨头痛起来是要命的……”
“嗯。”晓舟珩应了一声,手指一动,随即就与李终南的十指相扣住。晓舟珩微微仰头,看着眼前人的淡淡玉容与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