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些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伸进院里的树枝间传来几声秋蝉断续的鸣叫,又是过了半响,霍栖迟眼中才恢复了一些生机,他抡了抡自己臂膀,开口问:“这庄子里有酒?”
“有白事,饮不得酒。”
霍栖迟奥了一声,拿了茶杯,顾不得烫,直直灌到嘴里去。完事还不待将茶杯放下,霍栖迟便一指晓舟珩,冲着李终南道:“他是你的人?”
李终南笑笑:“嗯。”
“罢了,老子不杀他了,算是卖你师父个面子。”霍栖迟似乎想起李终南是何人了,不顾晓舟珩在场,话匣子也打开了,“你师父人呢?他欠老子的酒甚么时候还?老子可是在北边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子等了六年了。”
晓舟珩不知他们嘀嘀咕咕在说甚么,只见李终南浑身一阵颤栗,语音语调变得怪异起来:“前辈这次见不到他了。”
“哦?他与铸剑那家伙归隐了么?也好也好,也不给个信来,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家那块地我也就不护着了,北边那边成天打仗……”
“霍前辈,若你此行没杀成绝艳先生,你该如何回去复命?”李终南眼瞳微缩颤抖着,勉强遏制着一股汹涌而至的往昔。
“哈哈,依江湖道上的规矩,把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