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人,自然不能离了钱庄,劳烦王爷记挂佩芷,佩芷受之有愧,再敬王爷一杯,祝王爷……”
“钱庄离了你不行么?不是还有祝二当家吗?”覃昭捏着酒盅那手伸了一指,朝着祝离忧坐席处比划了一下,讥笑道,“本王不是记得祝氏不一直是从商的么?怎么到了这一代,就成孬种了,家业丢了,帐算不清了,成天跟在别人身后卖身做奴?”
覃昭的笑声与言语着实不堪入耳,似乎是在以践踏他人尊严为乐,祝离忧面容上俨然撕开几道裂痕,浑身也发起颤来,可还是竭力自持着,不置一言。
虽晓舟珩这几日在庄内也只堪堪见过祝离忧几次,但心下还是十分欣赏这位清秀和善的祝二当家。加之自己之前也曾听过关于家道日微的祝氏一事,与自己经历相仿,有些感同身受,现下十分想帮他解围,奈何面对的是穆王覃昭,这厢斟酌许久都没想出一套说辞来。
略略通过余光一瞥,只见李终南十分反常地盯着那头案几的渺渺,眼神不像欣赏,不似亵渎,却是有几分忧虑。
“你在看甚么?”
李终南收回目光,在案下偷偷牵了晓舟珩的手,压低声道:“我觉得她不太对。”
“怎么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