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琋低下头去:“惭愧。”
待李终南与晓舟珩进了正厅,只见韩铁衣早已坐于席上,目不别视,勾勾盯着正与祝离忧谈话的李韫琋。晓舟珩心下道:这韩铁衣近日究竟是抽了甚么疯,此番顾盼也忒明目张胆了些。
而在李韫琋与祝离忧身侧,则有一位身着道袍的白眉长髯的老者,看来就是这次引李终南来庄内的那位嵩涧道人了。
但见厅内银烛辉煌,绮筵金樽,香暖熏席,地上铺满了五彩花毯,连低案上刻都是异域的花纹,颇有西域之风的雕装再配上古朴的一室,还真是自成了几分风气。晓舟珩之前与关逡枫在异邦之时,整日也都见到这些不同于中原纹路的器具,心下倒也觉得亲近,不由掩声对李终南道:“琋甫也与外邦之人打交道么?”
“自然,边界若是不打仗了,便兴互市,佩芷的茶叶可受欢迎得紧。”李终南一边说一边又挨着晓舟珩将他的领口调了调。
晓舟珩脸又发起烧来,局促地错开李终南的目光,望向在远处落座的李韫琋。
“我十弟是好看不假,但你也不能老看他。”
“……真啰嗦。”
那端李韫琋身着上等缎疋红衣,面沉如水,窥不出一丝情绪流连,一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