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寸一寸扼住了自己的咽喉,此刻唯有强自笑道:“虽我与父亲常常意见相左,但保你无事这件事上,不会有异议。六哥已安排妥了,你且去西南一避。”
见李韫德低头不语,自觉他一直心高气傲,受不得这些气,于是又道:“让你承此大难之人,六哥定不会饶过。”
“六哥送我去坐囚车罢。”
李韫奕眼中生出了少有的愤怒,没想到半响换来的是李韫德这样一句:“这如何使得?”
“怎就使不得?我乘得轿,自然也坐得囚车。”李韫德道,“只有这样,六哥才能引蛇出洞,查出一直在往外放消息,混淆视听那人。”
李韫奕再次错愕,心思就这样被李韫德看穿:“你如何知道……”
“六哥的甚么我都知道。”李韫德又是一笑,窗外松风森磬,只听得他口中声声字字震耳欲聋——
“六哥定要保重自己。若我此行不测,不必难过,只当是你我分浅缘薄,待来世再修棠棣之实。”
作者有话要说:好与坏,是与非,还不都是相对的。
婢女溪烟,于第七章末,第八章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