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终南又说了些甚么,晓舟珩却听不太真了,首次脑海中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信仰,读书考学,便是为了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数年寒窗之后,书生之辈居然还是不能明辨是非,轻轻松松便中了他人旁摇阴煽的套。
“再者,我后来查了,十七弟并没有杀死那些给他提供情报之人。大部分来提供消息的,都是那些亡命徒,又并非只给十七弟一人提供,十七弟分得清真假,割去舌的,皆是供了假消息给他,若是割了舌去,十七弟会从自己房上掏银子,给那些人的家人。他那样做,是为了提高效率,好助六哥一臂之力。”
听到这些的晓舟珩更是心中愤慨难平,透不得气来,只能又连道几声荒唐。
“我理会得,我全都理会得。”李终南低声叹气,将桌边盛了水的小杯递与晓舟珩,“只是你觉得,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乃是太史公戏言?”
晓舟珩头痛欲裂,文人□□的时间点绝不是意外,想必传自己身份的,与这次透露消息的才是真正的公笔吏。晓舟珩脑海中蓦地闪过甚么,沉吟片刻道:“我要见溪烟。”
李终南一愣:“这个名字甚是熟悉。”
“当然熟悉,她是第一个发现玉英尸首之人。”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