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这才发现,丁中愁身边的随从竟然背着小筐,而筐中尽是散银。
这时身侧一个不知名的公子探过头来,手中折扇一点晓舟珩下颌,掩着声道:“绝艳先生可是好奇为何带这么多银子出来。”
那公子似与丁中愁交好,晓舟珩却不大认得,这样唐突一下,晓舟珩甚是不喜,略略与那人移开,勉强道:“确实有些好奇。”
那人又挤过来,手中折扇扇柄又似有似无的蹭向晓舟珩手边:“自然是有面子,从京城学来的,那边的公子哥都这样做。”
晓舟珩不动声色,面上还是笑着,却反手握住了那扇子,细长的手指攀上那人手背,回敬似得捏了一下那人右手。
那人仿佛得了甚么信儿一样,只当晓舟珩是与他调情,遂与他抛了抛媚眼,又舔了一下唇,扭过头去与旁人说话。晓舟珩一阵反胃,心下冷笑了一声。
身侧无人发觉这一插曲,并非是动静不大,而是因为旁人注意力皆在掏银子从楼上散下的丁中愁身上。
飘飘洒洒,如漫天飞花,丁中愁一把一把将框中银两掏出来散下,他笑得癫狂,却处处显露慈悲,如菩提临世,普欲度脱一切恣纵逸乐之人。
楼下散客,堂中小厮,厢中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