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终南道:“十七弟认不认得这婢子。”
“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李韫德道,“一个下人,死了便死了,难不成她有了身孕?”
还不待二人反应,李韫德阴森森一笑,“怎么?查到我头上来了?我虽是睡过几个婢女不假,可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要成天对着这些淫书起念不成?”
说罢李韫德抬手一指身后书架,这时李终南与晓舟珩发现,那一壁竟都是风月本。
“自然不如何,但有些事还是要问清了才好。”李终南收回视线,“那婢女命不足惜,可是那舌却在生前被人割下了。”
“蛇,自然是蜕皮成龙。”李韫德似笑非笑,一手捏着瓷杯边缘,一手指节有节奏般敲击着桌面,“说到底,舌是活物,若是管得住,便长在自己身上,若是管不住,便长在他人身上。”
晓舟珩心下道:这十七少爷真是个怪人,事不关己,答非所问,那份溶于骨中虚与委蛇的做派,丝毫不加掩饰。
李终南也放弃了闻讯,与晓舟珩使了个眼色后,二人顺势与李韫德作别。
晓舟珩方离了李韫德书房,鼻子还未适应突然散去的浓香,突然一阵风刮过,晓舟珩自觉定力不足,一连数个喷嚏直出。李